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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4|73.72.71.5.2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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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三日一晃而过,顾婵一直没有醒过。

    她无法进食,只靠韩拓像喂药一样嘴对嘴的哺喂米汤果腹,原本圆润的小脸日渐消瘦下去。

    萧鹤年无法,只得按照之前说的尝试用金针刺穴治疗。

    长短粗细各异的金针分别刺进头部不同穴位,维持两刻钟后再依序取出。

    整个过程里,韩拓一直坐在床畔,握住顾婵的手陪着她。

    顾婵睡得沉且静,便是金针一一刺入时表情也未曾改变过分毫。

    这令韩拓更加担心,平时那么娇气的一个人,身上嫩得豆腐一样,一戳一个印,这会儿竟然连疼都不知道了。

    “此法不宜连续使用,今次施针过后,且待观察三日,若仍无起色,方可再次施用。”

    韩拓虽粗通医理,但只限简单的疗治皮肉伤之法,皆是军中人必然要掌握的常识,此时听萧鹤年左一个三日,右一个三日,只觉心焦难安,问道:“再过三日,便已是六日,昏迷如此久,会否影响其他。”

    “王爷,这十分难说,脑部是全身最奇妙难以掌握之处,就老夫从前接触过,以及从书中看来的例子,有人伤了头部昏迷数年,醒来照旧与从前无恙,也有人只昏厥两盏茶功夫,睁眼便将前事尽数忘却。王妃情况究竟如何,还要等她醒后才能知晓。”

    说了等于没有说,他着急的由头到尾只有一事,“那么施针后三日内究竟能不能醒?你有几成把握。”

    萧鹤年摇头道:“老夫没有把握,只能尽人事,听天命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顾婵一直陷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,她什么也看不见,什么也听不见,起初连感觉似乎都没有,只知道身体绵软无力,动也不能动,完全不能自控。

    渐渐地,她的感觉开始复苏,发现自己好像随着波浪漂流,时缓时快,忽高忽低,然而身上并无潮湿之感。

    就在顾婵为此困惑的时候,远处一点微光出现,吸引注她全部的注意力。

    那点光越来越近,越近越大,最后变成得无所不在、闪耀刺眼。

    顾婵不能动,便也不能躲,只能闭上眼不看。

    许久之后,她睁开眼,发现自己置身在一间屋子里。

    桌上点着一盏油灯,火苗微弱,忽明忽暗,然而也足够顾婵看清周遭一切。

    屋子呈八角形,每道墙上皆有一扇门。

    骤眼望去,所有的门都是一模一样,毫无区别,一水儿的红木雕花鸟,右侧墙上有铁制绞盘。

    顾婵动了动手脚,力气已回到身体里,于是,她向其中一扇门走过去。

    那门与普通房门相较并无甚特别之处,奇怪的是无论怎么推都纹丝不动。

    顾婵看一眼右侧的绞盘,尝试握住把手转动起来,只听“轰隆”一声巨响过后,那门果然慢慢向上升起。

    门后是一个呈漩涡状不停流动旋转的光圈,顾婵试探着伸手去触摸,才一碰到,便感觉到一股强大

    的吸力,她淬不及防,整个人被吸了进去。

    天旋地转过后,顾婵被发现自己进入另一间屋子,站在青纱屏风与架子床中间。

    床与屏风做工皆粗糙简陋,让她记起与韩拓在平川镇时住的那间客栈。

    难道她回到了那时候?

    顾婵急欲求证,然而还未等她绕过屏风,便听到有人开始说话。

    “怎么不是带把儿的?要个赔钱货有甚用?”男声粗鲁,用词不雅。

    “喲,你别太挑剔,你去旁的人牙子那里买,一个男娃娃至少得十两银,我不收你钱,还倒贴三十两,你还嫌?”说话的女声十分熟悉,然而不知为何,仿佛隔着什么,听不真切。

    “就是这样才叫人不安乐,谁知道你这死丫头有身上有什么毛病,还是身世上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地方,才急欲脱手。”男声再次响起。

    原来是在买卖人口。

    顾婵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遇到这样一桩事,也就不确定是否应当现身,她屏息驻步,然而屏风竟变作透明一般,她的目光可以穿过去清楚看到桌前坐了两女一男,其中一男一女面对顾婵而坐,另一个背对她的女子怀里还抱着个小女娃。

    小女娃闭着眼,趴在那女子肩头睡得正香,小脸只露出一半,看清模样,但清晰可见头顶双丫髻上簪着一对茶花形状的珠花。

    那对珠花顾婵曾见过。

    翡翠雕叶,粉红碧玺的层层花瓣,花蕊各用五颗金黄珍珠攒成。

    是在平川镇时韩拓借给她的那对。

    既是有渊源之人,便不能不管,顾婵抬腿迈步,却发现自己仿佛被定住一般,分毫不能移动,然而那三人的对话仍未停止。

    “什么见不得光,别说得那么难听,这孩子来路正着呢,不瞒你们说,她是我家姑娘生的,可是我们亲家特别重男轻女,打算把这娃娃卖到大户人家里当丫头。口口声声说什么富贵人家的丫头比穷人家的小姐还要强几分。”

    那把熟悉的女声出自背对顾婵的女人口中,她说到这里忽然停住,狠狠啐了一口,才继续道,“真是痴人说梦,我年轻的时候在大户人家里伺候过,那地方的丫鬟没几个能不在配人前给主子玷.污过,根本就不该是正经人家的女儿去的地方。所以听五表姨说起你们多年无所出,我跟姑娘一合计,便打算好了,把孩子送给你们,好歹也是正经人家不是。而且,这娃娃角头好,我家姑娘嫁人三年没有孕,第四年上头生了她,后面便三年抱两,都是大胖小子。”

    穷得要把孩子卖掉当丫鬟的人家,怎么会买的起摘星阁的首饰给个小不点打扮?

    而且那番理由错漏百出,连顾婵都找得出破绽,偏偏有人会信。

    只见男人和在他身旁面对顾婵而坐的女人交换一下眼神,明显已经被说动。

    “那你们回头怎么给孩子爹和祖父母交代?”

    “嗨,瞒天过海不就得了,就说上元节看花灯时走丢了,找几天找不回来便只能算数。只是,你们千万别和旁人说起,大家都是沾着亲,万一传来传去传回来就麻烦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放心,我们两个嘴都严,如果旁人打听,就说五两银子从人牙子手上买的。”男人一连声保证着。

    “对对,放心吧。”面对顾婵的那名女子帮腔道,边说边从另名女子手中抱过孩子。

    顾婵终于看清孩子的面孔,她觉得那张小脸似曾相识,只是记不起在哪里见过,再想确认时,孩子已被转过身,变成背对她的姿势。

    桌前三人仍在交谈,传入顾婵耳中的声音却越来越小,房内景物也开始逐渐模糊扭曲。

    眼见三人终于起身行至房门口,抱着孩子的女子与男子一同离去,一直背对着顾婵的那名女子双手将门合起。

    在女子转身的一霎那,顾婵感觉到自己被极强的一股力量猛地弹中,弹得她头晕目眩,不由自主闭起眼睛平复。

    待晕眩感终于消失,顾婵睁开双眼,发现自己又回到八角房内,而且十分狼狈地仰躺在地。

    她手脚并用地爬起来,想再次去开那扇门,好看清楚那名声音熟悉却一直未见真容的女子究竟是何人。

    顾婵说不清原因,只是直觉这事非常重要。

    可是,所有的门都一式一样,房内又只有一张桌子并一盏油灯,再无其他家具器物,她实在无从辨别究竟哪一扇门才是先前自己开过的。

    顾婵在八扇门间走过来又走过去,反复观察比较,足足转了五圈,依然找不出半点蛛丝马迹。

    最后,她只好随便选中一扇,转动绞盘,门渐渐升起,出现的还是漩涡般的光圈。

    因为有上次的经验在身,顾婵大胆许多,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去触碰,感受到那股吸力后,再次被吸入其间。

    她一站稳便睁开眼,场景却与上次全然不同。

    面前跪了一地人,不论胖瘦,不论男女,不论头发黑还是白,一律垂低头,低得似乎恨不得把头埋进金砖地里。

    他们身上服饰各异,全是顾婵熟得不能再熟的,她轻易便从衣饰上辨认出这些人的身份,有内侍,有宫女,还有御医。

    难道是在皇宫里?

    却不知是落脚在那间宫殿内。

    顾婵一时有些局促不安,万一被发现又该怎么解释?

    她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,希望趁众人抬头前找个地方藏起来。

    随着她悄声走动,进入眼中的一应家具也都是她见惯见熟的,她停下步伐,疑惑地四下打量,认出这是凤仪宫。

    忽然有脚步声响,顾婵眼睁睁看着穿青布衣的萧鹤年从自己面前走过,距离近的差点便碰到她手臂。

    然而,萧鹤年目不斜视,眼尾扫也未曾扫过顾婵一下,那样的神色姿态,与其说他没看见顾婵,倒不如说对于他来说顾婵所在的位置根本没有人更准确些。

    顾婵看着萧鹤年走到那群跪着的人跟前,面带无奈地摇了摇头,自顾自地坐到八仙桌前,自已给自己斟了一杯茶。

    “萧大夫?”顾婵叫他。

    萧鹤年依旧慢条斯理地喝着茶,明显是没听见。

    她刚想再叫一声,却听身后传来一声吼:“都给朕滚出去!”

    那声音顾婵不能再熟。

    是韩拓!

    顾婵再顾不得萧鹤年,她立刻转身,快步绕到紫檀嵌大理石屏风后面,果然见到韩拓侧坐在床畔。

    数月未见,她眼里此刻除了韩拓再看不见旁的,小跑着便要扑倒他怀里。

    奔到近前,顾婵发现不对。

    韩拓也和萧鹤年一样,仿佛根本看不到顾婵一样,自然也不会为她的到来喜悦,甚至顺势伸手迎接。

    而且他愁眉紧缩,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哀伤,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怀中紧抱的一名女子。

    顾婵顺着他目光向下,赫然发现那女子有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孔。

    来不及多想,之前曾碰到那股强而猛烈的力量再次出现,将她弹离。

    那是自己。

    前世的自己。

    回到八角房的顾婵一壁爬起身,一壁想得清楚明白,刚才所见的场景应是自己上辈子过世后。

    顾婵迫不及待地想再进入那扇门,可是困惑也与之前相同,无法得知究竟开过的是哪扇门,她只好又随手选择一扇。

    这次出现的不再是光华流动的漩涡,一股激流从门后奔腾而出,转瞬将顾婵吞没。

    不知过去多久,顾婵才再次找回自己的意识,然而情况又恢复到最初,在无穷尽的黑暗里漂浮,目不能视物,耳不能闻声,唯有感觉比之前敏锐得多。

    先是脑袋里一跳一跳的疼,好像有数个尖锐地器物刺入。

    后来疼痛消失,顾婵刚暗自吁一口气,却突然有人含住她唇瓣,跟着便被蛇一样灵活的舌头顶开牙关,苦涩的液体随之流入……

    顾婵嗜甜,最讨厌苦味,恨不得立刻将这些液体如数吐出,偏偏那唇舌无比强硬地控制住她口唇,根本不能如愿以偿。

    被强迫着将那苦水尽数吞咽下肚,顾婵心中委屈至极,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人要这样欺负虐待自己。

    想睁眼看一看,眼皮像被糨糊黏住一般睁不开。

    然而刑罚还没有结束,顾婵感觉到双脚被打开,生有薄茧的手指在自己大腿内侧摩挲,刺痛里带着丝丝凉意。

    本能地,她拼命挣扎起来,四肢百骸却如同灌过铅,沉甸甸的,纹丝不动。

    然而那手指一直不肯走,反复巡梭摩挲不停。

    顾婵大骇,尖叫着,终于睁开双眼。

    入目是帐篷的顶端,灰白帆布的暗纹随架木一同收缩,从四面八方汇集至最高一点。

    她在梦境里流连太久,脑中一片空白,恍惚中竟想不起自己为何会在这里。

    周围静悄悄地,没有人在。

    顾婵尝试动了动身体,只觉全身软乏,散了架一般毫无气力,完全不能起身,她只好转动脖颈,四下打量。

    左侧两步远的地方是秋香色阮烟罗配红木的四扇折屏。透过如烟似雾地布料能见到再数步之外是一套桌椅,桌案略显凌乱地堆放着书册纸张笔架等物,交椅上铺着白虎皮。椅后立有书架,地上铺着波斯织锦地毯……

    她只醒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,便又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迷迷糊糊中,听到有人交谈。

    “三日已过,还请先生尽快再施一次针。”

    “老夫再观察半日,若明日仍旧如此,便安排在清晨时为王妃施针。”

    顾婵听得出说话的人是韩拓和萧鹤年,王妃当然是她自己。

    可是她不要扎针!

    扎针之后还要被灌苦水,还有……羞得都不好意思想。

    无奈身体不听使唤,想睁眼睁不开,想挣扎又一动都不能动,想说话居然也张不开嘴,急得她从嗓子眼里发出呜呜不清的哀鸣。

    “王妃醒了。”

    萧鹤年的话音刚落,顾婵便感觉到自己被搂进温暖且熟悉的怀抱里。

    她呜咽着,好久才勉强挑开一点眼皮儿,正对上韩拓焦急又惊喜的双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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