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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五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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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,靖影,你不是有意的,不是……”珍珠疼惜的捧住他的脸,“那不是你做的,是你的心志被我伤害,你不想那样的,是恶魔支使了你的心,那个恶魔是我……”

    靖影突然缩起身子,抗拒的往后退着,显得惶恐不安又慌乱无措,好像不敢碰到她,无辜的像个被抛弃的孩子,“不,你骗我,你又骗我,其实你心里恨死我,你失望透了,你看不起我,你也不想再看到我……”

    珍珠心碎的握紧了他的手,不准他再后退,声音郑重又认真地说:“靖影,告诉你这一切都是你在胡思乱想,我从来没有恨你,没有瞧不起你,我爱你,以前爱现在爱以后永远都爱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、不……你骗我,你这个女人就是骗子,你只会哄我,你根本不爱我不想要我,你厌倦我了,我倔强我固执我偏激我心灵扭曲,你根本就不爱我,你只是可怜我,你受够我了,你不会再回去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靖影!……”珍珠心急如焚又心如刀绞,“靖影你不要乱想,我没有,你说的一切我都没有!不管你固执偏激还是心灵扭曲,我都爱你!我本来就打算今天就回去的呀,我哪里不想要你啊!”

    靖影脸上的神情顿住了,茫然,惶惑,恍惚……双手,抖颤着小心的摸上珍珠的脸,胸脯重重的起伏,干裂的薄唇张了张,似不敢置信的颤声问: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你说你……今天打算要回去?”

    珍珠心酸不已,安静下来的靖影柔弱的似随时都会跌倒,太让人心疼了,“傻靖影,你怎么会想到我不要你?怎么会想到我不再回去?靖影,我说的话你都不记得了吗?我说过几天就回去的呀。”

    靖影的眼泪再一次流下来,放松下来的神情那么的委屈,“可是,你说过的,算数吗?我不敢信。”

    珍珠窘迫的抽了口气,看了他一眼,双手环住他的腰,好细的腰,又瘦了。“是我害了你靖影,对不起。以后,我再也不会做伤害你的事,再也不会对你言而无信,请原谅我的冒失,以后我会对你负责,对自己负责,对咱们这个家负责。”

    靖影恍惑的对着她,有点着急,有点担心,有点怀疑,还有点欣喜,许久,他问:“你……记恨我吗?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珍珠有点不明白,“我为什么要记恨你?”

    靖影有些羞愧的低下头,眼泪在眼圈里打转,微纵起来的眉心,显示着他内心的纠结,“我不想那样对你的,可是我说服不了自己,我太害怕了……不知道自己办才好……”

    “所以就胡思乱想,就越想越极端,是吗?”珍珠轻叹了口气,感动又心酸,抬起下巴,吻住他的唇。他身子重重一颤,随即激动的加深了这个吻,似乎要将内心所有的不安,所有的顾虑都在这个吻里找到答案。珍珠尽可能的迎合着他,他伤痕累累的心需要她疗伤。是她错了,她以为她心底最爱的人,也一定能感受到她的真心,却没有想到,自尊与自卑并存的靖影其实最没有安全感。

    忽略了爱人的心,她怎么那么傻。

    久久的,当她的唇终于将他的心捂暖,胸口的氧气也快挤尽时,他放开了她。两个人均两败俱伤的重重吸气,一直紧绷而危险的气氛终于开始放松。

    “我不该丢下你不管,不该让你这样惶恐。我懂了,靖影,我懂你的心了,以后,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。”她不该怀疑他的,怀疑他会放弃。靖影是那么坚贞的人,怎么可能说不爱了就能不爱,是她糊涂了,唉。

    靖影的眼睛弯了弯,一点迷离里夹着害羞,“真的……是我……多想了吗?”

    “真的!”珍珠坚定的望着他,双手揉搓着他的手,给他信心和安抚。

    “他……伤到了哪里?伤得……很重吧。”他突然问,表情立即很不安。

    “在胳膊上,不深,我已经给他包扎过了,你二哥很壮,别担心。”珍珠柔声安慰着。

    “我怎么做出这种事,我伤害了二哥……珍珠,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,我失控了,我不知道怎么刺下去的……我……二哥他是个好人,他最善良最无辜,我怎么了,我真的很可怕是不是?”

    “靖影、靖影……”珍珠紧紧抱住他,“别再自责了,二哥他会谅解你,不会恨你的。他知道你是一时失了心志,你是因为我迁怒于他,他不会怪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吗?”靖影的情绪稍稍安定了些,慢慢的抬起手,哆嗦着抚向她的脖颈,似触似不触的在她细嫩的脖子上轻抚,“我差点掐死你……我竟然差点掐死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没有,靖影,你的力道不重,你没有失控,你怎么可能舍得下手呢,你只是在吓唬我啊,靖影,我都明白的……”

    靖影痛苦的拧起眉,摇头,再摇头,眼泪簌簌而下,“不,你不要再安慰我,我很清楚当时的心情,我真的想杀了你,杀了你就再也不会痛苦了。”

    “靖影……”珍珠颤抖着闭了闭眼。

    “如果……我真的掐死了你,我也一定不会活。”靖影蓦地凝重了神情,眼睛里透出决绝,“珍珠,你信我吗?”

    珍珠暗暗抽了口气,有些心骇的望向靖影,脑海里蓦地冒出“生死恋”三个字。如若有一天她真的不爱靖影了,就只有死路一条。这个发现不是让她害怕,而是让她震惊,靖影是在用生命来爱她,这样的爱,火热的能焚烧对方,同样也能焚烧自己。

    心痛的不能呼吸,她轻轻的小心的将脸庞贴在他胸膛,哽咽道:“我何德何能,何德何能啊……”

    靖影的神情柔软下来,甚至还露出了温馨的微笑,他揽住了她轻颤的身子,怜爱浮上眼瞳,“不,珍珠,你不需要多少德,多少才能,我只想能跟爱的人一起努力,一起生活,不完美的我们,凑在一起,日子一定就会完美,你说是吗?啊……不知什么时候,我开始不自信,总是问你是吗对吗?呵,我真的变了,珍珠,你改变了我。”

    两个完整的圆接在一起不是圆,两个半圆拼在一起,才叫圆。

    “我们会的,靖影。一切都会实现。”珍珠也缓缓松了口气。然,一抬眼间,又看得靖影微笑的脸庞挂着泪滴,她轻叹一声,去抹他的泪,他有点窘迫的别开了脸,“让我哭一会儿,好吗?我真的很想这样。”说着,他松开了她,缓缓向下坐了下去,坐在了草地上,脸上带着微笑,雅声说:“我在这儿等你,好吗?”

    珍珠静静看着他。他坐在那里,单薄的身骨,安怡的神情,微风吹着他的发,地上是无垠的绒草。玲珑的少年,凄美的画面,看得人心动。

    他的袍角沾着些泥泞,想来走了一夜的路吧,从家里往牧场来路途并不近,而且在空旷的大草原上看不着路的他,说不定还走了不少的弯路,这一夜,真不知道他是用着什么样的心情。

    天边,已有一层光芒跳出山峰,向着草原大地放射着灿光,星星已开始隐去,透明的月亮更像是脆弱的琉璃。

    虽然是打算今天走,可是现在太早了,而且突然发生这样的事,她什么也没准备,可是,靖影在这里等,翔宇在账篷里等,时间,真的不够用。在这里呆的久了,翔宇着急,回账篷后若呆得久了,靖影又会惶恐。哦!她现在真的很佩服这里的女人,若不是有三头六臂,敢问怎么才能一碗水端平?

    长吸了口气,珍珠有些无奈有些迟疑的挪动脚步。

    靖影突然神情不安起来,想拉住她又有点不敢的畏缩着伸出手,很轻的扯到她的袍子,“珍珠……你会很快回来的,是吗?”

    珍珠望着他,应:“是,你安心等我。可能会久一点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,没关系。”他神情轻松的摇头,好像得到了承诺的孩子,甚至还有点卖乖的连连点头,“我不是催你,多久我都可以等,我不急。”

    其实他只是在确定她会不会回来,只是不敢直接问。

    “嗯。那我走了。”珍珠尽量让声音平定。

    “哦。”靖影有些迟疑的松开手,又突然再一次拽紧,这次,他显得焦躁起来,“珍珠……二哥不原谅我怎么办?你可不可以告诉他,我对不起他,我知道错了,我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
    望着这样患得患失情绪不定的靖影,珍珠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,她蹲下身,细细的看着他的脸,用手指轻触他纵紧的眉,“靖影,我会让你把心打开的,我会让你每天真心的微笑,让你体会安稳和幸福。”

    靖影的眉展开了,紧张的神情开始放松,甚至,还渗入一层羞愧,他轻轻转开脸,精巧的下巴收了收,点头,“你快走吧。”

    珍珠蓦地松开他,头也不回的往回走。

    如果她没猜错,现在的翔宇一定在默默掉泪。

    靖影……她不敢回头看,也不忍。他脆弱的美,会把她的心融化,可惜她不只属于他,这真是可悲。

    迎着清晨的清爽的风,走向最远处自己家的账篷,此时已有不少帐篷里钻出了勤劳的男人和女人,开始了新的一天的牧民生活。珍珠刻意避开了他们,匆忙的奔向她另一个男人。

    账篷的门紧闭着,翔宇不是懒惰的人,平时他都是最早一个起床,准备一天的工作。她打开了门锁,轻轻推开门,原本一片暗的账篷里顿时因为从门缝透进的光而亮了起来,让沉寂迅速苏醒。

    珍珠谨慎小心的环视了一周,帐篷的角落里,翔宇蹲坐着,双臂环着蜷起的双腿,头埋在膝盖里,周身笼罩着伤感的气息。

    珍珠静悄悄走过去,在他身侧跪下,伸起手,碰触到他的胳膊时,他身体一滞,有些茫然有些惊惶的抬起头,微红的眼圈,有点涣散的眼瞳在对上她的眼睛时,张大了又缩小,然后立即清明,这才仿佛确定是她一般,眼睛里的惊喜令人羞愧。

    “珍珠?!”他急促的喘着气,一把握住她的手,笑得很苍白却很满足,“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。没想到只一会儿,又见到你。”

    珍珠在心里叹气,她就知道,这个男人也是会瞎想的人,也是患得患失。她真的不是个好女人啊,总是让自己的丈夫这样神经质。

    “说了今天走,但是也不会不告而别的呀。”珍珠轻柔地笑着,尽量让气氛变得融洽,拉着他的手起身,“早餐想吃什么,我要美美的吃饱了再走。”

    翔宇受宠若惊的望着她,嘴角终于露出些喜色,但又有些别扭的问:“靖影呢?”

    珍珠头也不回,手里麻利的去找菜烧饭,“他在附近等。他说知道错了,以后再也不会这样,请你别恨他。”

    翔宇苦涩的笑着低下眉。

    “别愣着,快去洗梳。完了要来帮我。”珍珠若无其事的忙碌着。

    “……哦。”翔宇回神,连忙应着,赶紧去洗梳了。

    这个早晨,又回归了以往的温馨,饭桌上两人依然欢声笑语,散去了离别的沉闷。

    不想让翔宇看着她走,她坚持送他赶出了牛羊,看着他骑着马儿远去,高大健瘦的身躯沐浴在晨光里,非常唯美。

    走了很远很远,他终于回头,帐篷的门已紧闭。他知道,傍晚回来的时候,再也没有那个亮丽鲜活的动人身影在期盼着他。

    眼泪,悄然坠落。

    *

    熟悉匆忙的脚步声渐行渐近,靖影的情绪再也不能强撑下去,他又惶又喜的站起身,向着女人奔来的方向,伸出了双臂,“珍珠……珍珠你来了。”

    放在他手心的是一块热腾腾的东西,她短促的声音像小溪一样灵动,“饿了吧,快些趁热吃,吃完了好赶路。”

    靖影郑重的将手里的食物握紧,绯红的脸庞显示着激动,这么久,原来她还惦记着他饿着。“哦,可是……你没有带马儿来吗?这一路你会很累的。”说着,他焦躁起来,“不行的,路上很难走,我……我去牵匹马来。”

    珍珠拉住了正要往回走的他,“不用,靖影,你能走,我就能陪你走。我们可以一路走一路玩,累了就歇着,应该也会很惬意。”

    靖影的神情缓和下来,虽然听她这样说他很高兴,因为这一路,长长的一路就会只属于他们两个人,他向往这样的美妙,但……他不能贪恋这份独享的愉悦,“珍珠,我还是去牵,我不想你累着。而且这样太耽误时间,回家阿妈会责怪你。我来时阿妈不知道,太久了她也会担心我。”

    珍珠有些意外的瞅着他,这个靖影,现在能体谅旁人了,这真的太好。

    “好。那你坐在这儿吃东西,我去牵马。”珍珠说着就捷足先登,不等他再抢风头就赶紧甩开他跑了,脚步轻快匆忙。

    马儿悠闲地踩在松软的草地上,一边走还一边东啃一下,西瞅一下,像没事的姑娘一样。

    坐在马背上的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笑了,他们虽然不需要飞快,但这马儿也太不给力了,不赏它鞭子它还当真的以为自己是官爷。

    “哎,小马同志,虽然不赶时间,你慢点没关系,反正我们坐着你也不会累,但是,你也不用这么慢吧,你不着急么?”珍珠趴在马背上,揪着小马的耳朵悄声说。

    马儿很给面子的扭了一下头,珍珠竟觉得这家伙的眼睛像是瞅了瞅她,那鄙夷不屑又无奈的眼神好像在说:唉,年轻人就是爱冲动。

    珍珠华丽丽的无语了。回头,看着靖影正憋笑,她一手捏上他的脸,“是你非要骑马的,现在比骑乌龟还慢。”

    靖影好不容易收住了紧绷的神情,然后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,手伸到前方,接过她手里的缰绳,然后熟悉的一扯,双腿踢了踢马肚,不轻不重地喊了声,“青山,快跑。”

    珍珠一扬眉,立即感觉身下的马儿肌肉都急促了,她下意识的抓紧了马鬃,果然,马儿听到号令后,非常优美的跨出了前蹄,速度一下子加快了。

    “嗨,你行呀,深藏不露啊你,早不叫它快点,故意出我洋相是吧。”珍珠嘟着嘴,撒娇的拍了他一下。

    靖影笑得一脸云淡天高,不语。

    珍珠咯咯笑起来,早上的风很凉爽,如此与爱人共骑一马,纵横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,此时此景,心情真是舒畅无比。脑子里不期然的就想起什么神雕侠侣,神仙眷侣,真想让这一绝美的画幕定格,美丽的爱情和欢乐便会一直到永远。

    一路,他们不时相视而笑,不需要言语,彼此传递着柔情蜜意,享受着相互依赖的浓情温馨。马儿奔出了草原,穿越在山间,跨过小溪,越过山川,也许,甜蜜的相处本就显得短,在村庄的炊烟还没有彻底熄灭时,他们已来到了家门前。

    一听得有声音,格伶花便匆匆忙忙的从院里奔出来,探询的眼睛看到他们时,立即神情放松,脸色却黑青,“靖影,你什么时候出去的?一大早就瞧不见你,阿妈多着急知道吗?”

    靖影难得的没有露出无所谓的表情,而是利落的下了马,乖巧的站到了格伶花面前,“阿妈,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格伶花愣了愣,诧异的看着靖影,然后,求解的看向珍珠。

    珍珠系好了马绳,笑盈盈的走过来,“阿妈,我回来了,靖影他是去接我了,出来的太早,怕吵醒你。”

    “哦……”格伶花迟疑地应,眼波下意识的往靖影身上扫了一圈,定格在他的衣袍上时,眼睛里立即浮出复杂的东西。

    珍珠已牵着靖影往院里走了。

    “你先回屋歇一会儿,我帮阿妈打扫一下。”珍珠拉靖影走向楼梯口,靖影停下了脚步,满脸的不舍,“我不累,我帮你。”

    “乖,你一夜没睡,走一夜多累啊,别扭了,吃好睡好才能身材棒,我不要再看到你这么瘦。”

    靖影的肩膀垮了下去,缓缓的点了点头,“嗯,我听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去吧。”珍珠一脸圣母的轻拍了拍他的脸颊,推着他快些上楼。

    靖影留恋的回了一下头,再无奈的抬起脚,上楼去了。

    珍珠松了口气,这才转回身来,迎头看见了格伶花。

    格伶花唇角一扬,笑了。

    珍珠反倒有些羞涩的垂了头,“阿妈,我……去洗碗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,你刚回来,也歇着去吧。”格伶花笑得很慈爱。不管怎么说,他们都安全的回来了,而且关系恢复了甚至更亲密也更懂事了,她这个做阿妈的只有欢喜的份。

    “阿妈,我不累,倒是你,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一人很辛苦。”珍珠许是头一回说这样的话,说着脸色更红了。不由分说,她走进厨房。

    格伶花的笑意更深,望向珍珠的眼神也更加柔软。

    下午,回家吃饭的男人稍作停留便陆续又赶往田里。

    珍珠什么也没说,也拿了农具远远跟在了越泽后头。刻意与他划开一点距离,是因为不想跟他多说话。从娘家回来后,这男人又恢复成了以前的德行,对她懒得理睬,仿佛在娘家的一切都是梦景。

    所以,珍珠也相应的不理他。反正她也不在乎。不怎么在乎。

    偶一回头的越泽扫过了珍珠瘦弱的身影,眼神里顿了顿,随即浮上复杂的笑意。然后继续回头,加快了步子。

    珍珠不着急,反正她也知道地方,之所以跟着他,也是想……学技术。

    没错,从娘家回来后,她就打算拿出银环下乡的劲头,在这里好好学习种地,磨炼体力,争取当一个啥?啥?当一个农业科学家。

    到了自家地里,越泽站在地头准备工具,珍珠就不声不响的跟了上来,越泽一回头,珍珠就东张西望。

    越泽勾着唇角,似笑非笑的继续忙他的。

    等到越泽开始干活了,珍珠便定了睛,一瞬不瞬的看着越泽的动作,然后在另一侧,一点一点的实验。虽然以前吧,她也跟着翔宇来田里干过活,可是没办法翔宇是个疼老婆的男人,什么也没给她锻炼,唉,所以啊,一切得从头开始。

    一开始,总是失手,拿不准哪里使力,也常常弄坏旁边的庄稼,人家越泽都干到前头十来米了,她还在原地徘徊。但是功夫不负有心人,努力了好大一会儿,终于她也像模像样了。心里喜滋滋的,回头看看自己锄过的地,颇有成绩感。但是,干农活是个需要耐心的玩意儿,一开始时会觉得新鲜有趣,也劲头十足,但是没一会儿,那极速消耗的体力以及百年不变的重复动作,枯燥,累,是个人都会厌烦。

    珍珠皱着眉,挺直了腰,看到越泽已停在田地的另一头,正在喝水。她懊恼的收回目光,不服气的嘟起嘴,才不管呢,她是新手,跟一个新手比他好意思吗?她就要歇会儿她就是不急。哼。一扭头,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匆忙单薄的身影。

    “靖影?”珍珠纳闷又意外,连忙丢下工具跑出了田。“靖影你怎么来了?”

    靖影听到她的声音,有些茫然的脸上立即露出了清和的甜笑,他加快了步子,与珍珠相迎在一起。“珍珠,我来帮你。”

    珍珠万分感动,她内心是不想让靖影干这些,可是又怕他听了不高兴。只得勉强应:“有靖影帮忙,我们能战胜你大哥,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。”

    靖影也不追究她话里这些奇怪的词,与她一起这些天,他都习惯了。“嗯,我也不太熟,也没多大力气,那我们就一起吧,总也是一份力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珍珠愉快的拉了他,慢慢向田里走去。

    靖影是个灵巧人儿,而且毕竟是农家出身,只需要珍珠简单的告诉了他周围的田地情况,他就很顺手的做了起来。

    看着这样的靖影,珍珠心里踏实极了。能不忌讳自己的眼疾,勇敢的做家里的一份子,力所能及地的为家出一份力,这样的靖影,变得越来越可爱。

    地那头的越泽,一边沉沉地做着手里的活儿,一边时不时的向夫唱妇随的两人观望,虽然一脸的无所谓表情,眼神里却暗藏着愠色。

    “靖影好棒!原来你这么会干活。”这么多年一定浪费了一个好劳动力,婆婆不够英明啊。

    得到赞赏的靖影,头一回露出不好意思的微笑,笑容明媚、干净、得意。

    看,多不可一世的人也喜欢被夸吧。

    男女搭配,干活不累。和靖影一起,边做边聊,时不时来点小亲密,这样的劳动环境真是惬意,珍珠直觉得手不疼了,腿不酸了,干起活来杠杠的。

    不知不觉,太阳西下。

    田里已有零散的妇女结伴回家,路过这儿,总要笑咪咪的指指点点。珍珠知道她们的意思,靖影出来干活很奇怪,而且,又是她一妻和他们兄弟二夫在一起干活,感觉特有看头吧。珍珠懒得跟农村妇女一般见识。

    时间长了,她们会习惯的。他们靖影本来就坦坦荡荡的,怕什么。

    坚持把面前的一趟活儿处理完,珍珠才直起腰来长吁了口气,看看天,抹了把汗,道:“靖影,行了,我们回去吧。我得做饭呢。”

    靖影顿了顿,扭过头来,脸上露出担忧,“你干一下午活了,今天一定很累,就别做饭了,阿妈会做的。”

    珍珠浅笑,“回家再说吧。来,我们回去。”说着,牵起靖影的手就往回走。安心做了人家媳妇后,也知道一个家的女人有多辛苦,婆婆这些年操持这个家一定累极了,她也该替替她。唉,要说起来,这里的女人肩上的担子真重,丈夫多虽然挣钱多,可同时家务事也增多,不知道要比现代的那些女人辛苦多少倍。得、失,这个很难说。

    想到此,她这才蓦地想到还在另一边的越泽,心里一愣,赶紧回过头来,果然对上越泽怪异的神情,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招呼了声:“越泽,天都要黑了,一起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越泽有些意外的轻眨了下眼,没动。

    珍珠已回过头和靖影不紧不慢的走了。

    越泽诡异地轻扬起嘴角,低下头提起了农具,大步向路边踏去。

    前方,珍珠和靖影手牵手双双对对,后面十米远,越泽背着农具,沉闷的跟着。

    其实珍珠心里也有想,在娘家时阿妈嘱咐她不可偏心,但是,现在靖影太脆弱了,她心里紧张他,而越泽似乎并怎么需要她,不过她已经在慢慢适应了,跟他招呼已经是进步了,要一步一步来嘛。

    远远的,从坡上头看到了家门口站着翘首以盼的傲雪,珍珠心里愣了愣,不由的暗暗叹气,可能,是知道她回来了,在张望她呢。可是,一看到他,她就想到兰措,心里纠结成一块。但是现在,肯定是没有办法处理这事,靖影的事比较着急些。

    靖影似感觉到了珍珠瞬间僵了一下的手,但他没有动容,也没有多问,依然和珍珠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。

    傲雪瞧着了他们,没有像以前一样醋意刺人,而是表现的异常乖巧的等着他们走近,一双烁烁的大眼睛忽灵灵的瞅着珍珠。珍珠就算想装作没看见,也挪不开看向他的眼神。“……傲雪,你在这儿做什么?”不得已,还是客气客气。

    傲雪咧嘴一笑,很积极地上前来,去接她手里的工具,“姐姐,三哥,你们去干活啊。”

    珍珠抽了抽嘴角,看,连傲雪都问的这么直白,平时她和靖影两个人是被归为不干活的人吧,这回算是出人意料了。

    傲雪勤劳的帮他们把工具拿到院里,珍珠就看到厨房里已烟波缭绕,婆婆忙碌的身影好像已做好了饭,珍珠提着的心一松,全身都开始觉得酸痛不已。

    后面进院的越泽头也不抬的直接进了厨房。

    “姐姐,我有话对你说。”傲雪放好了工具就直愣愣的站到珍珠面前,让珍珠无处遁形。

    珍珠介意的看了一眼靖影,还好靖影没有变脸色。她迟疑着,“现在……该吃饭了,等会儿再说好吗?”

    傲雪没有孩子气的拉下脸,依然笑得温润,“姐姐,很快的,来嘛。”说着拉起珍珠的手,转身就往自己房间走。

    靖影及时松开了珍珠的手,任珍珠不情不愿回头连连的跟傲雪进了房间。他没有上楼也没有去厨房,就那没无所事事的站着,等着。

    傲雪从一个锦盒子里拿出一串亮闪闪晶莹剔透的东西,但是吸引珍珠眼神的却是装这东西的盒子,这小盒子精致的像是机器描出来的,在这纯手工的时代出这样的精品实在是可贵。

    ------题外话------

    谢谢燕燕的钻和花花,谢谢亲叶子所谓、我爱情衣、风筝遇上风送的花花~~~~么么~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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