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章 话中有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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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起来，田母给田莜穿戴整齐，背着她的小书包，由田媛带着去学校参加入学考试。十点左右，田母招呼田多多照看着奶茶店，也跟了过去。
田多多每月的薪水是一千六，但给她家里说的是八百，这还是田媛提议的，爸妈有资格重男轻女，女儿也有资格阳奉阴违。就是八百孙彤芳也让交五百回去。这种家庭，不存点私房钱以后怎么过？
田母在校园里的长廊上找到田媛，搓搓手有点紧张：“怎么样？什么时候出来？”
“妈放心。”田媛笑了笑：“平时测验已经可以拿八/九十了，就算卷子难点，应该也不会低于八十。只要过了这个分数，就可以进了。还有半个小时。”
“嗯。”田母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在教学楼上。一起等的还有很多家长，有的还出动了双亲，牛奶热水的备着。
终于孩子们考完了，一个个小脑袋往外挤，田母急得跺脚，好不容易看到田莜，拼了老命才把她扒拉出来。
她迫不及待：“怎么样怎么样？”
田莜扬脸一笑，小脸阳光般灿烂：“挺好啊，英语单词都写出来了，语文也还行，就是数学最后一个计算题不太会。”说完可怜兮兮的瞄了田媛一眼。
田媛摸摸她的脑袋：“没关系，只要能进学校，下次还可以继续努力嘛！”
田母今儿生日，和田莜仅隔了两天，家里就打算给她俩一起过，田母和田父的想法是选在田母生日这天，但田母不同意。想等田莜的考试成绩出来一起，也算是给她的小奖励。
这样一来，就要等到九月一号了。
凌晨五点半，田媛终于把《第一名妓》写完了，伸了个懒腰想给陶逸恒打电话，又忽然想起他此刻正在补眠。29号的火车，30号晚上才到，听说1号就要开始军训，他忙得脚不沾地。想到这儿，田媛放下了电话。
寂静深夜，精心谋划的故事结束了，田媛难免有点伤感。揉了揉脸颊，她进去卫生间洗脸，重生以来，这还是她第一次熬夜，脸上油田似的。
心里也空虚，洗好脸擦好护肤品，田媛躺在床上。还以为会睡不着，谁知道一沾枕头眼皮就好重，没一会就迷糊了。
手机“嘀嘀”响了两声，貌似有短信进来。可田媛实在太困了，挪动了下眼皮又沉沉睡去，再睁眼还是被早晨八点的闹钟吵醒的。关掉闹钟赖了会儿床，这才风风火火洗漱穿衣去学校报道。
暑假作业什么的，不再田媛的担心范围，百无聊赖的时候，才拿出手机发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。
“我知道了，不用你操心。”
田媛看得云里雾里，什么我知道了？连你丫是谁都不知道，为你操毛心啊！
对于这种短信，田媛通常的处理办法就是不理，刚巧安琪过来找她，就直接忽略过去了。安琪两只眼睛熊猫似的：“田媛，你看过《第一名妓》吗？啊啊啊，真的特别好看啊，实体书才出了一部，我好不容易才摸到网站上的连载，看了一夜！”
“啊？”田媛不知道怎么反应好。难道说这是我写的，凌晨刚写完结局？
安琪像中毒一样，两眼放光：“真的很好看，不管是男配还是男主都让人想上了他啊！啊啊啊，你说我被车撞一次会不会穿越，会不会也遇上这种极品男人？”
极品这个词在未来不太讨喜，听到有人用这个词形容自己书里的男主，田媛脸色不是很好，好想打人。
瞥一眼走火入魔的安琪，田媛幽怨的道：“不会！要么残了要么死了，你选择哪个？”
如果推荐安琪看穿越小说导致她智商和理智双双死机，那真是罪过大了。
安琪推了田媛一把，嗔道：“讨厌！我就是开个玩笑，不过这书是真不错，你看不，我把我买的实体借你？”
田媛挥挥手，有点心虚：“不用啦，我都看过了，而且这学期都高三了，你还是少看点，免得被你爸抓住小辫子！”
安琪捏了捏拳头，郑重其事的说：“我决定了，我也要写小说，说不定还能靠它吃饭。我爸的话，应该也会支持我吧？”
“啊？”安琪亮晶晶的眸子看过来，田媛有点傻眼。如果她身在安琪的位置，绝对不会选择这个路，未知数太多了，天时地利人和缺一样都不会火的。比起房地产，酒店餐饮这些，不见得少费脑子，但收入却是个谜。
什么时候多什么时候少，真说不清楚。
“你要是想好了，也可以试试嘛！”好一会儿，田媛才意味深长的说。
也许安琪就是下一个郭小四呢？
高三年级没有开学考，但有月考，第一天开学也再不像高一高二那样有缓冲时间，老师都是一上来就直接上新课的，三节课过去，田媛才算是找到点状态。叮铃铃，下课铃响，一节英语课匆匆结束，田媛拿出记事本打算写一个学期计划，就被安琪拉着去厕所。
女生之间手拉着手去上厕所的怪毛病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。田媛无可奈何。
洗了手出来时，被好久不见的韩熙堵在了走廊上。安琪眨眨漆黑的大眼睛，远目：“有事么？那你们聊。”
靠在走廊边的护墙上，田媛看着楼下翠绿的花园和红漆斑驳的木椅，曾经她和韩熙亲密无间的在上面度过无数个午休。韩熙躺在她的大腿上睡得香甜。
“什么事，说吧。”
韩熙盯着田媛的侧脸，表情复杂：“我知道了。你……为什么告诉我，又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？”
田媛转过头来，莫名其妙：“告诉你什么？”
“顾北川他，喜欢，喜欢的人是……”第一次，韩熙觉得连说话都困难：“我恨过你，嫉妒过你，现在看来，真是傻。”
“你说谁告诉你的？”田媛不敢置信，她什么时候和韩熙提过这些了？
顾北川是讨厌，但她也没有把别人私事到处宣扬的习惯啊！何况当年韩熙知道了之后也没啥反应，她一直以为她不在乎。
韩熙不顾田媛的反驳，自说自话：“对不起，之前你男朋友的事情是我给顾北川出的主意，顾北川真是好笑，不喜欢女人为什么还一直捉弄你？看着别人痛苦他就快乐是吧？”
提到陶逸恒，田媛眸子一深。该不会是……呃，陶逸恒怎么弄到韩熙的电话的？
其实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。顾北川有韩熙纠缠着，他就没时间再来招惹自己，田媛原本也打算这么反击的，没想到陶逸恒先做了，如果不是韩熙跑过来，她压根不知道。
“我只希望你和他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。”韩熙话中有话，田媛冷着声音看她：“你和他怎么我都不关我的事，现在你知道了真相，也就安心了吧？他喜欢谁也不可能喜欢我，就是自尊心作祟而已。好了，我要回教室了，”
转身时袖子被抓住，韩熙楚楚可怜：“我们回不去了吗？如果顾北川是真喜欢你呢，你会不会回心转意？还有，你肯定知道顾北川喜欢谁，能不能告诉我？”装可怜的韩熙是最有杀伤力的，瓷器一般的脸颊粉嫩动人。
田媛别过脸：“你这样有意思？我没你那么贱！”
韩熙哼了一声：“黎少臣对吧？我懂了，以后我不会再找你麻烦，也请你遵守你的承诺。”说完大步离去。
田媛不看一眼往回走，心里默默为黎少臣点蜡。希望他命够硬，有些人太难缠了。
“你和顾北川什么关系？”午休的时候，田媛问起安琪这件事。虽然知道上一次安琪那个电话确实是无心的，但还是忍不住想弄得更清楚点。
免得下次吃同样的亏。顾北川家有钱，内心世界又总和别人不一样，被他惦念着都很危险，很别说被他算计。
安琪正在翻看杂志《萌芽》，田媛投过稿的一篇短篇被发表在上面，她专注得没听清田媛问什么，反而盯着杂志一脸惊讶，半响，才指着杂志上‘田园著’三个字问：“田媛，这是你笔名？”
田媛一时没反应过来，点头：“是啊，怎么了？哎，你倒是回答我的问题啊？”
“你先回答我的问题！”安琪认真又哑然：“为什么《第一名妓》的作者名和你的笔名一模一样？”
田媛愣了，还是被发现了！她以为大多数人都应该像她一样，不会太在意作者的名字，看了无数本小说能记得的作者寥寥无几。而且杂志和网络交集有限，安琪怎么就这么细心？
“巧合吧？”田媛试探着说，被安琪横了一眼，只能乖乖的程情：“这都被你发现了，好吧，是我！不过别说出去啊，万一同学老师知道了，我不敢想象。”
“我也不敢想象！”安琪咬着手指。好半天才缓冲过来，左看看右看看的道：“放心，不会说出去的。不过，其实也没什么啦，大家要是知道了，只会夸你厉害。”
安琪以为田媛是怕被骚扰，比如有粉丝上门要签名什么的，而且一旦知道自己同学是作家，看她的眼光会不一样。
“我是喜欢这个，而且可以赚点外快，一旦被太多人知道了，我会不好意思。”
安琪觉得田媛真是坦诚且傻，又不是偷鸡摸狗，这么躲着干嘛，不过她还是尊重田媛的决定：“我明白，会帮你保密。”继而转移了话题：“你刚才问我什么？”
“我问你和顾北川什么关系，我和他在班里时相处不太愉快，要是下次他再跟你提我，你别理他，我的事情丁点都不想让他知道。”
“这个啊……我和他家住得近，又是初中同学，关系一般，怎么，他欺负你？”
“算是吧！”田媛紧紧抿了下唇，唇色苍白。见状，安琪也不好再问什么，重重的点了下头，指着报名表：“我记得去年的新概念你和凌皓都得了一等奖，给我传授下诀窍呗？我得让我爸看见我的潜力。”
田媛哂笑：“妞儿，晚上约？”
……
自从孙彤芳确定田真在田允轼前妻的两个女儿那儿之后，腰也不酸了，腿也不疼了，心口也舒坦了。电话粥煲起来没完没了。
“真儿？你大姐二姐对你好吧？不好你告诉我，我让你爸打电话教训她们！”
有孙彤芳这么个后妈，田梦和田芳已经好多年不曾回过老家了，田梦甚至选择了嫁给外省人，如今已经生儿育女。
田芳自己租了个一室一厅，勉强让田真和她挤一块儿，在客厅给他打了地铺。这些日子，为了田真的工作她真是头都大了。听到家里和田真联系，她不动声色在一旁听着。
只听田真趾高气昂道：“我好着呢，我说过的，不赚够钱我是不会回去的。妈，你别婆婆妈妈的了，田芳答应明天就带我去找工作，我要当总经理。”
田真赌气跑出来，田梦和田芳只以为他是任性，根本没有把他要找工作赚钱的想法放在心上，好说歹说劝着他玩了几天，就等着家里把他揪回去呢。
给他找工作？开什么玩笑，磕了碰了谁负责？家里宝贝似的宠上了天，她们在厂里干的活儿他一天都做不下来。
居然还想着做总经理，这哪儿是弟弟，简直是祖宗！等田真挂了电话在客厅吃零食看电视，田芳急急忙忙给田梦打过去：“姐，怎么办，我上哪儿给他找个总经理的活儿？”
“你先别慌。”田梦年龄最大，家里的事情一清二楚，她和两个妹妹的亲妈就是因为生儿子生死的，如今终于有了弟弟，却是个混世魔王，不仅欺负三妹，还跑到外省来祸害她和二妹，她恨。看着摇篮里粉嘟嘟的儿子，田梦咬牙：“你明天带他去你姐夫的公司，我给你姐夫说一声，他会解决的。”
没过两天，孙彤芳就接到警察的电话，田真以偷盗罪名被抓，由于他未满16周岁，必须联系家人保释或送少教所。
孙彤芳听到事情差点吓晕过去，醒来之后就拉着田允轼要去一趟广州，两人风风火火进城，直冲田家。而田家这边，刚得到田莜顺利过试的通知，准备下馆子庆祝并且为田母庆生。
蛋糕是昨天就订的，田媛取了刚到家门口，就被孙彤芳开门撞了上来，包装精美的蛋糕被撞翻在地，塌成一团。
田媛怒不可遏：“二伯娘，你成心的是不是？”
清晨起来，田母给田莜穿戴整齐，背着她的小书包，由田媛带着去学校参加入学考试。十点左右，田母招呼田多多照看着奶茶店，也跟了过去。
田多多每月的薪水是一千六，但给她家里说的是八百，这还是田媛提议的，爸妈有资格重男轻女，女儿也有资格阳奉阴违。就是八百孙彤芳也让交五百回去。这种家庭，不存点私房钱以后怎么过？
田母在校园里的长廊上找到田媛，搓搓手有点紧张：“怎么样？什么时候出来？”
“妈放心。”田媛笑了笑：“平时测验已经可以拿八/九十了，就算卷子难点，应该也不会低于八十。只要过了这个分数，就可以进了。还有半个小时。”
“嗯。”田母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在教学楼上。一起等的还有很多家长，有的还出动了双亲，牛奶热水的备着。
终于孩子们考完了，一个个小脑袋往外挤，田母急得跺脚，好不容易看到田莜，拼了老命才把她扒拉出来。
她迫不及待：“怎么样怎么样？”
田莜扬脸一笑，小脸阳光般灿烂：“挺好啊，英语单词都写出来了，语文也还行，就是数学最后一个计算题不太会。”说完可怜兮兮的瞄了田媛一眼。
田媛摸摸她的脑袋：“没关系，只要能进学校，下次还可以继续努力嘛！”
田母今儿生日，和田莜仅隔了两天，家里就打算给她俩一起过，田母和田父的想法是选在田母生日这天，但田母不同意。想等田莜的考试成绩出来一起，也算是给她的小奖励。
这样一来，就要等到九月一号了。
凌晨五点半，田媛终于把《第一名妓》写完了，伸了个懒腰想给陶逸恒打电话，又忽然想起他此刻正在补眠。29号的火车，30号晚上才到，听说1号就要开始军训，他忙得脚不沾地。想到这儿，田媛放下了电话。
寂静深夜，精心谋划的故事结束了，田媛难免有点伤感。揉了揉脸颊，她进去卫生间洗脸，重生以来，这还是她第一次熬夜，脸上油田似的。
心里也空虚，洗好脸擦好护肤品，田媛躺在床上。还以为会睡不着，谁知道一沾枕头眼皮就好重，没一会就迷糊了。
手机“嘀嘀”响了两声，貌似有短信进来。可田媛实在太困了，挪动了下眼皮又沉沉睡去，再睁眼还是被早晨八点的闹钟吵醒的。关掉闹钟赖了会儿床，这才风风火火洗漱穿衣去学校报道。
暑假作业什么的，不再田媛的担心范围，百无聊赖的时候，才拿出手机发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。
“我知道了，不用你操心。”
田媛看得云里雾里，什么我知道了？连你丫是谁都不知道，为你操毛心啊！
对于这种短信，田媛通常的处理办法就是不理，刚巧安琪过来找她，就直接忽略过去了。安琪两只眼睛熊猫似的：“田媛，你看过《第一名妓》吗？啊啊啊，真的特别好看啊，实体书才出了一部，我好不容易才摸到网站上的连载，看了一夜！”
“啊？”田媛不知道怎么反应好。难道说这是我写的，凌晨刚写完结局？
安琪像中毒一样，两眼放光：“真的很好看，不管是男配还是男主都让人想上了他啊！啊啊啊，你说我被车撞一次会不会穿越，会不会也遇上这种极品男人？”
极品这个词在未来不太讨喜，听到有人用这个词形容自己书里的男主，田媛脸色不是很好，好想打人。
瞥一眼走火入魔的安琪，田媛幽怨的道：“不会！要么残了要么死了，你选择哪个？”
如果推荐安琪看穿越小说导致她智商和理智双双死机，那真是罪过大了。
安琪推了田媛一把，嗔道：“讨厌！我就是开个玩笑，不过这书是真不错，你看不，我把我买的实体借你？”
田媛挥挥手，有点心虚：“不用啦，我都看过了，而且这学期都高三了，你还是少看点，免得被你爸抓住小辫子！”
安琪捏了捏拳头，郑重其事的说：“我决定了，我也要写小说，说不定还能靠它吃饭。我爸的话，应该也会支持我吧？”
“啊？”安琪亮晶晶的眸子看过来，田媛有点傻眼。如果她身在安琪的位置，绝对不会选择这个路，未知数太多了，天时地利人和缺一样都不会火的。比起房地产，酒店餐饮这些，不见得少费脑子，但收入却是个谜。
什么时候多什么时候少，真说不清楚。
“你要是想好了，也可以试试嘛！”好一会儿，田媛才意味深长的说。
也许安琪就是下一个郭小四呢？
高三年级没有开学考，但有月考，第一天开学也再不像高一高二那样有缓冲时间，老师都是一上来就直接上新课的，三节课过去，田媛才算是找到点状态。叮铃铃，下课铃响，一节英语课匆匆结束，田媛拿出记事本打算写一个学期计划，就被安琪拉着去厕所。
女生之间手拉着手去上厕所的怪毛病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。田媛无可奈何。
洗了手出来时，被好久不见的韩熙堵在了走廊上。安琪眨眨漆黑的大眼睛，远目：“有事么？那你们聊。”
靠在走廊边的护墙上，田媛看着楼下翠绿的花园和红漆斑驳的木椅，曾经她和韩熙亲密无间的在上面度过无数个午休。韩熙躺在她的大腿上睡得香甜。
“什么事，说吧。”
韩熙盯着田媛的侧脸，表情复杂：“我知道了。你……为什么告诉我，又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？”
田媛转过头来，莫名其妙：“告诉你什么？”
“顾北川他，喜欢，喜欢的人是……”第一次，韩熙觉得连说话都困难：“我恨过你，嫉妒过你，现在看来，真是傻。”
“你说谁告诉你的？”田媛不敢置信，她什么时候和韩熙提过这些了？
顾北川是讨厌，但她也没有把别人私事到处宣扬的习惯啊！何况当年韩熙知道了之后也没啥反应，她一直以为她不在乎。
韩熙不顾田媛的反驳，自说自话：“对不起，之前你男朋友的事情是我给顾北川出的主意，顾北川真是好笑，不喜欢女人为什么还一直捉弄你？看着别人痛苦他就快乐是吧？”
提到陶逸恒，田媛眸子一深。该不会是……呃，陶逸恒怎么弄到韩熙的电话的？
其实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。顾北川有韩熙纠缠着，他就没时间再来招惹自己，田媛原本也打算这么反击的，没想到陶逸恒先做了，如果不是韩熙跑过来，她压根不知道。
“我只希望你和他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。”韩熙话中有话，田媛冷着声音看她：“你和他怎么我都不关我的事，现在你知道了真相，也就安心了吧？他喜欢谁也不可能喜欢我，就是自尊心作祟而已。好了，我要回教室了，”
转身时袖子被抓住，韩熙楚楚可怜：“我们回不去了吗？如果顾北川是真喜欢你呢，你会不会回心转意？还有，你肯定知道顾北川喜欢谁，能不能告诉我？”装可怜的韩熙是最有杀伤力的，瓷器一般的脸颊粉嫩动人。
田媛别过脸：“你这样有意思？我没你那么贱！”
韩熙哼了一声：“黎少臣对吧？我懂了，以后我不会再找你麻烦，也请你遵守你的承诺。”说完大步离去。
田媛不看一眼往回走，心里默默为黎少臣点蜡。希望他命够硬，有些人太难缠了。
“你和顾北川什么关系？”午休的时候，田媛问起安琪这件事。虽然知道上一次安琪那个电话确实是无心的，但还是忍不住想弄得更清楚点。
免得下次吃同样的亏。顾北川家有钱，内心世界又总和别人不一样，被他惦念着都很危险，很别说被他算计。
安琪正在翻看杂志《萌芽》，田媛投过稿的一篇短篇被发表在上面，她专注得没听清田媛问什么，反而盯着杂志一脸惊讶，半响，才指着杂志上‘田园著’三个字问：“田媛，这是你笔名？”
田媛一时没反应过来，点头：“是啊，怎么了？哎，你倒是回答我的问题啊？”
“你先回答我的问题！”安琪认真又哑然：“为什么《第一名妓》的作者名和你的笔名一模一样？”
田媛愣了，还是被发现了！她以为大多数人都应该像她一样，不会太在意作者的名字，看了无数本小说能记得的作者寥寥无几。而且杂志和网络交集有限，安琪怎么就这么细心？
“巧合吧？”田媛试探着说，被安琪横了一眼，只能乖乖的程情：“这都被你发现了，好吧，是我！不过别说出去啊，万一同学老师知道了，我不敢想象。”
“我也不敢想象！”安琪咬着手指。好半天才缓冲过来，左看看右看看的道：“放心，不会说出去的。不过，其实也没什么啦，大家要是知道了，只会夸你厉害。”
安琪以为田媛是怕被骚扰，比如有粉丝上门要签名什么的，而且一旦知道自己同学是作家，看她的眼光会不一样。
“我是喜欢这个，而且可以赚点外快，一旦被太多人知道了，我会不好意思。”
安琪觉得田媛真是坦诚且傻，又不是偷鸡摸狗，这么躲着干嘛，不过她还是尊重田媛的决定：“我明白，会帮你保密。”继而转移了话题：“你刚才问我什么？”
“我问你和顾北川什么关系，我和他在班里时相处不太愉快，要是下次他再跟你提我，你别理他，我的事情丁点都不想让他知道。”
“这个啊……我和他家住得近，又是初中同学，关系一般，怎么，他欺负你？”
“算是吧！”田媛紧紧抿了下唇，唇色苍白。见状，安琪也不好再问什么，重重的点了下头，指着报名表：“我记得去年的新概念你和凌皓都得了一等奖，给我传授下诀窍呗？我得让我爸看见我的潜力。”
田媛哂笑：“妞儿，晚上约？”
……
自从孙彤芳确定田真在田允轼前妻的两个女儿那儿之后，腰也不酸了，腿也不疼了，心口也舒坦了。电话粥煲起来没完没了。
“真儿？你大姐二姐对你好吧？不好你告诉我，我让你爸打电话教训她们！”
有孙彤芳这么个后妈，田梦和田芳已经好多年不曾回过老家了，田梦甚至选择了嫁给外省人，如今已经生儿育女。
田芳自己租了个一室一厅，勉强让田真和她挤一块儿，在客厅给他打了地铺。这些日子，为了田真的工作她真是头都大了。听到家里和田真联系，她不动声色在一旁听着。
只听田真趾高气昂道：“我好着呢，我说过的，不赚够钱我是不会回去的。妈，你别婆婆妈妈的了，田芳答应明天就带我去找工作，我要当总经理。”
田真赌气跑出来，田梦和田芳只以为他是任性，根本没有把他要找工作赚钱的想法放在心上，好说歹说劝着他玩了几天，就等着家里把他揪回去呢。
给他找工作？开什么玩笑，磕了碰了谁负责？家里宝贝似的宠上了天，她们在厂里干的活儿他一天都做不下来。
居然还想着做总经理，这哪儿是弟弟，简直是祖宗！等田真挂了电话在客厅吃零食看电视，田芳急急忙忙给田梦打过去：“姐，怎么办，我上哪儿给他找个总经理的活儿？”
“你先别慌。”田梦年龄最大，家里的事情一清二楚，她和两个妹妹的亲妈就是因为生儿子生死的，如今终于有了弟弟，却是个混世魔王，不仅欺负三妹，还跑到外省来祸害她和二妹，她恨。看着摇篮里粉嘟嘟的儿子，田梦咬牙：“你明天带他去你姐夫的公司，我给你姐夫说一声，他会解决的。”
没过两天，孙彤芳就接到警察的电话，田真以偷盗罪名被抓，由于他未满16周岁，必须联系家人保释或送少教所。
孙彤芳听到事情差点吓晕过去，醒来之后就拉着田允轼要去一趟广州，两人风风火火进城，直冲田家。而田家这边，刚得到田莜顺利过试的通知，准备下馆子庆祝并且为田母庆生。
蛋糕是昨天就订的，田媛取了刚到家门口，就被孙彤芳开门撞了上来，包装精美的蛋糕被撞翻在地，塌成一团。
田媛怒不可遏：“二伯娘，你成心的是不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