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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下文学 www.bxwxx.com,重生之金枝庶叶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中又是响当当,我虽然差些却还不至于让她们笑话。”

    坐在一旁的利姨妈听见这话不由得舒心的笑了,大太太眼中的笑意越发多了一分。幼仪这番话把大太太和利姨妈都奉承到了,又免去了大太太破财,她们岂能不高兴?

    “你这孩子历来是个懂事的,我这里刚刚得了一块上好的布料。颜色鲜嫩,正好给你做衣裳。”说着让丫头取来。

    幼仪拜谢,得了布料回到东跨院。丫头、婆子把洗澡水打好,幼仪除去衣服躺在里面。

    春花一旁服侍着,拧了块毛巾说道:“奴婢把姑娘脖子上的玉佩摘下来,等洗好了再戴上。”

    玉佩?幼仪睁开眼睛,这才想起自己把那块玉佩用红绳穿了挂在脖子上贴身收着。她用手攥住玉佩,一股子温凉在手心扩散开来。

    眼前,浮现出郝连玦的脸。从青岩寺的偶然相遇,到惠州的再次相逢,再到猎场的朝夕相处同处一室,尤其是郝连玦半夜跳后窗户进来辞别……

    不知道为什么,郝连玦的一举一动,一言一行,她都记忆犹新。特别是郝连玦最后的那番剖白,现在想起来还让幼仪脸红心跳。

    她活了两辈子,可是头一次有男人向自己表白,不为所动那是骗人。可她深知自己跟郝连玦之间的鸿沟,是不可逾越的。动心又如何,有缘又怎么样?谁能逃得过命运?她自问没有那种好命!也不会寄希望在虚无缥缈上面。

    脚踏实地的过日子,虽说枯燥些,难免一片死水,毕竟能一生安稳。郝连玦去了东边,一年半载是难以回来。到时候自己及笄,定下婆家嫁过去,两个人怕是此生再无交集。所有这一切都会成为美好的回忆,就当是做了一场风花雪月的梦吧。

    春花见她若有所思不敢打扰,轻轻擦着她的后背。

    半晌,幼仪才轻声吩咐道:“一会儿你去平南王府一趟,找个叫郝建的人,把这块玉佩交给他。你就说是他家主子让我保管,如今完璧归赵了!”

    春花答应下,把玉佩用干净布小心的包好。她虽然说不出个名堂,却也看出这玉佩不是一般俗物。金府这么多主子,连老太太算在内,没见谁戴过这般成色的玉。

    再听见平南王府四个字,她忍不住想起了郝连玦。主子这趟去猎场没带任何人,她不知道主子都经历了什么事情。看来似乎是跟那位郝公子有交集,而且还不一般。不过她只抱着一个态度,就是主子的吩咐要绝对的执行!

    春花在丫头之中不是最伶俐,贵在她有一颗忠诚的心。忠诚到有些执拗,眼中、心里只有幼仪一个主子,其他人都排在后面。她从不揣度主子的心思,嘴巴严实更不会背后乱说话。所以有什么私密事情,幼仪从来都是打发她去办。

    别看她老实不爱言语,却并不是胆小懦弱之辈。该说的话,一句都不会少说。办事稳妥,还从来没砸过。

    倘若其他丫头听见去王府办事,还要找个从未见过面的人,心里指定会忐忑不安。可春花一心想着办好主子的差事,竟没有其他任何想法。

    她从金府的后门溜出来,假说替主子去汪府走一趟。众人都知道幼仪跟韦茹是好姐妹,两个人偶尔也打发丫头们来往,所以金府的门人也未往心里去。

    春花出了金府一路往东,转过几条街就瞧见一座气派的府邸。门口蹲着两只龇牙咧嘴的石狮子,五间门房雕梁画栋,廊下放着几条大板凳,上面坐着几个穿戴讲究的大爷,正一边说话一边喝茶水。

    她过去行了一礼问道:“敢问各位大爷,府中可有个叫郝建的人?”

    闻听这话,那几个人都瞧过来,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她。

    “你是哪府中的丫头,怎么直呼我们大管家的名讳?”其中有个人问着。

    春花独身一个人来,穿戴虽然整齐,却终究不华丽。况且她长得五大三粗,全然没有半点姑娘家的娇滴滴模样。门口做得这些都是常年迎来送往的下人,最会揣度来客的身份。

    他们见春花这丫头虽然瞧着粗鄙,却丝毫不忸怩,还敢直呼大管家名讳,便没敢太轻慢。

    “你别管我是哪府的丫头,我就找郝建。麻烦哪位大爷给通报一声,我在这里谢过了。”春花跟在幼仪身边久了,多少受了些熏染,板着脸说话也流露出几分气场来。

    外面这些跑腿的下人不敢马虎,让春花稍等片刻赶紧进去回禀了。

    门口偶尔有人经过,春花便挨着墙边不显眼的地方站着。不大一会儿,从里面出来个四十多岁的男人,穿着挺普通的衣裳、鞋帽。他宽肩窄腰,眼神带着锐利,步伐稳健气息平稳,应该是个会些拳脚功夫的人。

    他一出来,原本坐在大凳子上喝茶闲聊的人全都站起来。一个个都陪着笑脸,点头哈腰的行礼,“大管家好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少凑在一起嘚嘚!把这些凳子往里面挪,免得大老远就瞧见,还以为咱们王府养闲人呢。”他自带不怒而危的威严,声音不高却震慑人心。

    那些人赶忙挪凳子,他往门口寻摸着,看见春花不由得微微皱眉。

    都说主多大奴多大,这王府的大管家派头够足。春花见状迎上前,不卑不亢地说道:“郝建?”

    旁边的人听了都侧目,敢这样直呼大总管名讳的人还真不多。那些上门来走门路的人见了,都要尊称一句总管,少不得赔上些笑脸。这丫头瞧着不起眼,不知道是什么来头,竟敢这样跟大总管说话。

    春花心里却没有半点不尊重的意思,她只是想再次确认眼前人的身份。她手里的玉佩价值不菲,可不能给错了人。姑娘把重要的事情交给她,必须办妥当了才成。

    郝建闻听却笑了,“我就是郝建,姑娘有什么见教?”

    他做这个王府管家少说也有二十来年了,这期间经历了不少事,见过了不少人。说到察言观色,洞察人心,他自认是有些拿手。到王府来的人,有的是小心谨慎唯唯诺诺,有的是趋炎附势一味阿谀奉承,有的位高权重盛气凌人,像春花这般人物他倒是第一次碰到。

    他觉得这小姑娘挺有意思,并未因为春花看起来粗鄙而轻视半分。

    “郝大总管,您好。”春花确定了他的身份,这才施了一礼,“我家姑娘让我把这东西交给总管,请总管转交给郝公子。”说着从怀里掏出个物件。

    纯棉的小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,打开里面放着一块玉佩。郝建见状眉头紧锁,赶紧把玉佩握在手中,“请问你家姑娘姓什么?”

    “金。”春花回着,“东北胡同金府。”

    郝建闻言神情变得凝重,请春花进去说话,把她带进东门房里面。

    “少爷临行前有过交代,若是金姑娘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,就当是少爷的命令。”郝建压低声音说着,“只是这玉佩是少爷贴身之物,既然在姑娘那里我是断然不敢收下的!”

    贴身之物?春花闻听一怔,接着说道:“这个我不知,我家姑娘说了,这是你们少爷暂放在姑娘手里的,如今完璧归赵。”

    “眼下少爷不在府中,还请姑娘接着保管,等少爷回来再说!”郝建执意不收,春花只好再次收起来。

    郝建又一次叮嘱,若是幼仪有什么事只管吩咐,他必定是十分用心。他见春花一个人走着来,便让人去备马车。春花忙拒绝,她可不敢坐着王府的马车招摇过市。

    本来差事就没办好,再泄露了行踪,回去越发没法子交代了。目送着春花离去,郝建扭头吩咐门人,往后若是这位姑娘来找自己,必须马上通禀。

    门人自然是连声答应下,他们看见大总管竟亲自把人迎进去,又亲自送出来,心里早就嘀咕上了。对春花的身份也颇多猜测,只是不敢说出口罢了。难怪小丫头说话这般冲,原来是有些来头,就是不知道她究竟是哪府里来的。

    春花哪里知道自己给王府门人带来这么多猜测,她只在心里懊恼没办好姑娘交代的事情。回了金府,她把玉佩拿出来交给幼仪,又把郝建的话回禀了。

    “算了,我已然猜到了。”听见那郝建竟然是王府的大管家,幼仪便料到了结果。能做王府总管岂是一般人?他怎么可能就这般轻易把玉佩收下?看样子这玉佩还要留在自己手中一阵子,等见到郝连玦再还吧。

    幼仪刚把玉佩收起来,就听见外面有动静。原来是安家打发人来送东西,人在老太太那边,老太太请她过去呢。

    不年不节送什么东西?幼仪赶忙过去,刚刚到廊下便听见里面传出来的欢声笑语。丫头看见她赶忙打帘子,她迈步进去,一眼就瞧见放在地上的小笼子,里面竟然装着一只可爱的狐小狐狸。

    它通体雪白,小小的一团胆怯的缩在角落,眼睛里露出恐惧和哀求。幼仪登时心软,一边过去一边说道:“好招人疼的小东西,怎么被关在笼子里了?”这都城大户人家姑娘有养狗,养猫的,还从未看见谁养小狐狸,它是哪里来的?

    “你喜欢就好。”玉仪笑着回道,“看来这礼物送对人了,她们都觉得吓人呢。”

    “送我的?谁送的?”幼仪闻听高兴的蹲下来,把笼子打开,又把小狐狸抱出来搂在怀里。

    小狐狸竟然不怕她,还往她怀里拱了拱。它身上没什么怪味道,应该是之前被洗过了。

    “你这丫头胆子够大,什么都敢抱,小心它咬人。不管怎么说都是野物,再小也有野性!”老太太赶忙说着。

    旁边立着的老嬷嬷满脸堆笑的说道:“老太太自管放心,我们家少爷已经养了几日,见这小东西性情温和从不咬人,这才吩咐老奴给幼仪姑娘送过来。”

    幼仪这才注意到屋子里的外人,说话的这位她还认识,是安家的一位管事嬷嬷。这么说,这小狐狸是安家和送过来的,还是点名送给自己的?

    想到此处她瞥了玉仪一眼,看神情看不出什么,可玉仪眼底一闪而过的嫉妒还是被她捕捉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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